郇华民: 海师老校长的戎马一生
“西乡瘠岭求知人,马列明灯指路程。忿忿南行闹工运,欣欣北上寻光明。杏坛执教五十载,桃园育才逾万名。善诱慈严长者范,芬芳弥远誉连城。”这是我市已故作家沈涛的诗作,这首诗作是送给一个人的。
他出生于东海县房山镇,1928年秋参加中国共产党。1930年5月29日在上海因参加纪念“五卅”运动游行被捕,1939年经组织严密审查重新恢复党组织生活,在革命战争时期和新中国建设时期从事教育工作五十余载,仅是两次在海师担任领导职务就24年之久。他就是众多海师校友心中的“老校长”郇华民。
日前,记者走访了他的几位学生及爱妻,得以近距离领略这位老校长的风采。
解密档案 连云港市档案局协办
□张晨晨 文/图
带头革命的“老大哥”
据和郇华民曾经朝夕相处的老革命徐晓飞在一篇文章中回忆,早在上世纪20年代,郇华民在海州崇贞中学上学。他在海州上小学时,就认识他了。“我的好朋友常带我去找郇华民玩,他为人憨厚、极其实在,善于思考,谨言慎行,我们还因此戏称他为‘郇大姐’,他也不计较。”
他回忆,1928年左右,他到离郇圩不远的陆圩开小医院。而他经常没事去郇圩串门。“每到郇圩,郇华民都热情招待我,接触多了,才知道,他在当地有很大的号召力和凝聚力,很多人都被他吸引到了郇圩。”而当时,他甚至不惜变卖了家中良田五十亩,团结一批进步青年,创办了郇圩小学。据郇华民的学生刘凤锦介绍,“1933年底,我在郇圩小学读书。这所学校建于1928年,是中共郇圩支部的所在地,校址就在郇华民的家里。”后来,党组织遭到破坏,一些失散的党员以郇圩小学作为他们聚集地和活动中心。
1933年,东海地下党组织遭到敌人全面破坏,革命处于低潮。为了寻求革命真理,郇华民和隐蔽在郇圩小学教书的地下党员李铁民等一群热血青年,秘密组织了读书会。学习的内容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艾思奇主编的《大众哲学》、鲁迅的书、邹韬奋的著作以及《世界知识》等。“此后不久,郇华民和李铁民等人去往西安找党,后经中共西安办事处介绍,去陕西泾阳附近的安吴堡参加战时青年干部训练班学习,受训3个月结业。”徐晓飞在回忆文中写道。
结业后,郇华民、李铁民等人带着党的指示,回到了郇圩小学。他们宣传抗日救国道理,发动群众,建立了“抗日救国团”,配备了一部分枪支,随时准备打击日本侵略者。他们编印了《大众三日刊》、《青救周刊》、《儿童画报》等报刊。还利用郇华民仅有的一台收音机,小心仔细地收听、记录延安新华社的消息,及时地用小报宣传出去。《大众三日刊》每期印刷100多份,群众争相阅读。
泽被桃李的“老校长”
1948年11月8日,海州解放第二天,郇华民就根据谷牧政委的指示,来到海州古城,接管海州师范(原名东海师范),从此和海师结下不解之缘。
“解放前,我在海师初中部读书,解放后考入高师一年级。1951年2月毕业留校工作,1955年底调入市委宣传部。”现年88岁的张学贤曾在海州师范学习,并接受郇华民的教导,他说,在这七年多时间里,他不仅接受了老校长孜孜不倦的教诲,还目睹了他重视德育、追求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治学之道。
在他的记忆里,解放初期的海州师范校舍极其陈旧。三十几间平房,破旧潮湿,教学设备荡然无存;老教师虽然陆续返校,但对共产党疑虑重重,担心政局不稳,省教育厅分来几位教师,由于人生地疏,生活条件太差也没有完全安下心来。学生思想更为混乱,有些学生只因学校供应伙食(每月60斤小米、高梁)才考进海师;有些学生身在曹营心在汉,一面读书,一面寻找新的学习、就业机会;还有少部分学生出身名门望族,生活富有,对学校生活条件不屑一顾,带着轻视的眼光踏入校门。试想在这种大背景下,当一校之长是多么艰难啊!
“在老校长带领下,海州师范日新月异,快速发展,最突出的贡献是重视德育教育,追求德智体全面发展,为鲁南、苏北地区培养了一大批高水平的人民教师。”张学贤说,他不想多讲那些担任中小学教育骨干,被评为全省、全国优秀教师的海师校友,也不想多讲那些学有成就,走上大学讲台的海师校友;更不想多讲那些经组织选拔到国家机关担任县处级和厅局级干部的海师校友,他只想说一件往事:在1951年到1953年的寒暑假里,我曾两次目睹东海、赣榆、郯城、临沭四县的教育科长亲自来海师接收新分配的毕业生,他们曾坦诚地告诉老校长:“海师培养的学生,不仅业务水平高,能吃苦耐劳,政治上更叫我们放心!”这是出自内心的评价,作为海师校友,每想到此情此景,他就感到特别自豪,对老校长也就特别崇敬。
患难与共的“老夫妻”
1991年,郇华民因病去世,享年84岁。
“郇华民校长,我的恩师、同事、亲人,于1991年5月31日长辞于世。几年来,无论是喧闹的白天,还是宁静的夜晚,只要一有空闲,我总会独坐房中,环视室内:那个他经常读书看报的写字台依旧,那把他天天坐的藤椅如常,那张他和我共枕40年的棕床仍在,特别是那两盆他亲手栽培的杜鹃花和君子兰,还是含苞、吐蕊、开放。可是物是人非。”这是他的妻子、现年88岁的朱崇芹的回亿。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1949年春考入海师之后,他是我们的校长——从那以后,几十年来,尽管我们早已结为夫妻,但我仍然习惯这样称呼他——在课堂上,从他嘴里我第一次听到《新民主主义论》这部光辉著作。”在家中,朱崇芹为记者回忆道。1951年2月,她毕业留校,成为他的同事。从大家的言谈中,陆陆续续了解了他的不幸婚姻,非凡经历和高尚为人。
“他16岁时,遵父母之命,娶唐氏为妻,中年丧偶,种种原因,多年鳏居。出于同情与尊敬,我时而抽暇帮他拆洗缝补。在交往中,我们两心相近、相贴,终至于相碰,爆发了爱情的火花。”不过,在那个年代,他们的这种行为也算得上惊世骇俗,但经历曲折后,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朱崇芹从床底下掏出几个大纸箱给记者展示,那里是她整理的郇老的各种遗物,林林总总,竟然还有清晰的“归类列表”,俨然一个小型档案库。从中也足见她对郇老的真心思念。“我们携手度过了‘文革’,其间,他遭受了不少折磨,也患了不少病症,总归是挺过来了。”而到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郇华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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